裴恒那样鄙薄的语调和眼神,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。
秦舒心头的怒火一下就地窜了出来:“你这样袒护着她,她却不愿为你付出分毫,可见对你并无真心。”
她急急朝前二人追了几步,愤愤地望向那个连正眼都不肯看他的男人:“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般贪恋美貌之人,我真是错看了。”
裴恒终于停下脚步,看她的目光温淡也凉薄:“秦大人尸位素餐原来不止是脑子不够,眼也瞎。”
谢昭昭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,她一直以为裴恒不善言辞,今日方知,言辞犀利,针针见血。
秦舒被拦在帷幕之外,李勉那边她也没讨到好,被李勉骂了句没用的东西。
不止秦舒,衙门的其他人也被拦在外面。
不多时,玉娘被扶出了帷幕,一步步朝李勉走去。
“李郎!”
一声李郎幽怨中辗转着诉不完的衷肠。
李勉脸色发白,身子下意识朝后退去。
她竟真的活着。
看押他的人早在万秋娘的示意下悄悄退去。
李勉险些从椅子上栽过去:“贱人,不要过来。”
“李郎,你好狠的心呐。”玉娘的声音带着戏腔,如哭诉一般。
“我不认识你,滚开。”
“李郎,你为何要杀了我们的孩儿,还我孩儿命来……”
“你一个下九流戏子如何能配得上我,更不配生我的孩子,以后你我两清,莫要再纠缠。”李勉不耐烦道。
“你可知那红花有多痛,还有那马钱草,让我喘不过气来,你怎么如此狠心……”
“那么多药毒不死你,命可真硬,早知道就用鹤顶红。“
李勉话一落,玉娘摘掉头上的头冠,虽然脸上还有粉墨,但可以看出她不是玉娘。
他们伶人最善模仿声音,她和玉娘相熟,自然模仿得出她的声音。
李勉这才知道自己上当。
“贱人,竟敢诈我的话,看我不杀了你。”
李勉人还没有到跟前便被玉楼春的护卫一脚踹飞。
“敢在我玉楼春杀人,真是胆大包天,来人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