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嘴。
牙疼。
时柒捂了一下右脸,舌头抵了一下牙关,果然她那颗标志性的兔子牙缺了一小块。唇角也有裂缝,没有昨晚那么疼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还说没事呢?医生说你是重度胃炎,要连着输液三天。还有你看你的脸,嘴巴,胳膊都有淤青。”
时柒抿唇不语。
她那么尽职尽责地教小朋友,复习功课,去参加所谓的家校沟通宴。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潜规则,许是人生中认识的第一个有钱人是陆淮年,他的形象奠定了她对资本圈子的基本印象,以为豪门里的人都跟他差不多。
差太多了。
陆老板性格没那么好,偶尔会生气,她畏惧他,是下属对上司的那种敬畏,就像学生时代看见老师的那种。但是,陆总为人正直,最起码三观正,私生活干净,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,也挺尊重人的。
说起陆淮年,时柒不禁想起昨晚在包厢恍惚看见的身影。
好像是他。
又不太确定。
时柒看向身旁的沈曼,问:“曼曼,我怎么来的医院?”
“是陆总送你来的。”
“陆淮年?”
“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沈曼坐在床边,道:“我早上接到白特助的电话,他告诉我你受伤了,我就来了医院。当时陆总也还在病房里,说是要处理工作,就离开了医院。”
“十七,你和陆总是真的离婚了吗?我怎么感觉他好像还挺关心你的?听白特助说,他昨晚及时赶到玫瑰天堂救了你,第一时间送你到医院,在你身旁守了一整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