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这家咖啡店在你名下?”
“以前是的。”时柒接过他递来的香草拿铁,道:“离婚协议上没有标明它归我所有,现在应该被陆先生收回去了。”
去年除夕夜来商场购物。
她走累了。
就近进了这家咖啡馆,随口夸了句装潢好看,陆淮年就买了下来送给了她。
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纪宴问。
“纽约那边的医生跟我说,我爸查出了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,也就是白血病的前兆。我会接他来燕城,治好了,就带他去各地旅游,到处转转。”
“你会再嫁吗?”
“应该会的。”
“有心仪的对象吗?”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时柒注视着他,很坦诚:“未来的路还长,说不定能遇上一个三观眼缘都合得起来的人。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小孩子,所以我觉得今后我的家庭会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。”
纪宴沉默了片刻,他又问:“淮年在圈子里风评还是不错的,你和他结婚两年,同住在蓉园朝夕相处,有对他动过心吗?”
时柒:“没有。”
她回答得很快。
几乎没思考就脱口而出。
她在燕大上学的时候听说过陆淮年,大四下学期还在林荫道远远地望见过他一眼。那一眼的确心动,事后还搜了他的采访报刊来看。
如果她和陆淮年是在偶然相遇的情况下认识,彼此了解,互相走进对方眼睛里,然后水到渠城地领证结婚,那么她肯定会对他动情。
没有人能不喜欢一个高颜值、财力丰厚且对你偏爱的男人。
时柒也不能。
但是,她和陆淮年的身份背景注定了她无法和他相识。如果没有这张脸,她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交集,同样是因为这张脸,她不会对他生出任何非分之想。
两年婚姻,她一心一意对他,是尽职做好陆太太的本分。清醒地克制着自己不对他动心,是她对自己的保护。
可要说半点心都没动,也不真实。
陆淮年教她下棋、品茶和画画,春天带她去伦敦圣保罗大教堂看樱花,夏天带她去冰岛看钻石沙滩,秋天去喀纳斯看白桦林,冬天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