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年是在两年前燕大校庆上认识她的。
他当时作为特邀嘉宾坐在颁奖席上,将那份由他出资创办的优质奖学金发给她。她双手接着,笑着朝他弯腰说谢谢。
她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。
澄澈明亮。
点缀着星光。
其次就是,那段时间老太太总是催着他结婚,想方设法给他拉姻亲,希望他和圈子里的世家大族联姻。
于是。
再次在燕大林荫道上远远望见她的时候,他就让白特助去购入了‘蓉园’的房产,买了几辆新车,置办齐全,悉数上好她的户,写好她的名字的当天夜里,他就去了她所居住的小区楼房,敲了她的门,开门见山地邀请她和他结婚。
老实说,陆淮年一开始确实没走心。
给了她不限额的副卡,提供好充足的物质之后,他就继续去忙工作了,隔三差五地在外出差,没费心思去办所谓的婚礼。
至于她的喜好。
陆淮年到现在也没完全了解清楚。
两人同居之后,管家第一次做海鲜粥,他给她盛了一碗,见她美滋滋地都喝完了,便吩咐佣人以后可以多做。结果前几天从沈曼那得知,时柒根本不爱吃海鲜。
让她学习的课程,他的本意是想她能多拥有几项生存的技能。马术课她摔倒了,他就没有再让她继续学。
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错?
纪宴注视着他,认真道:“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从你把那份婚前协议递给她,她严格遵照协议内容做你的太太的时候,就决定了她不可能对你付出真心。”
“她把陆太太当成工作岗位,你把她当家人。她把你视为上司,你以为她是妻子。你们俩不在一个频道上,聘请合同(婚约)到期,她自然签了字就走了。”
“你不能怪她,这项婚姻规则起初就是你制定的,你是发起人,她是参与者,你不能因为你栽了投入了,就勒令她也必须满心欢喜地守着你。”
“你现在站在燕城的土地上,遵守的是华国的法律,公民之间人人平等。跟你在伦敦,在战公馆受到的权力至上的观念不一样,你不能逼她,时柒是个蛮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