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黎没想到颜七会自己问出这个问题，眼前的少年整个人透着超出年龄的冷静。
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得多。
本来还准备温水煮青蛙的。
季黎淡淡开口，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。”
“一开始就知道了。”颜七笑了笑，“金钱和军备竞赛，甚至你，不过是你引诱我上钩的幌子，你的重点从来不是这个。就算是有甲级指导题在前，难道黎上将的家世会缺吗？就再稀有的指挥题，拿到手了也不稀有了。”
颜七顿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，“况且以你的性格从一开始知道我是谁的时候，就会马上转身离开。但为什么没这么做？难道真的是突然大发慈悲想送我一个军备竞赛的名额吗？”
颜七说完，屋内一时寂静，只能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声，和风吹过树叶发出“哗哗”的响声。
“你很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。”季黎对颜七赞许道，“我确实不是为了参加军备竞赛而找你的。”
颜七没有出声，默默的听着，等待着季黎的下文。
“但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，我从不做强迫自己的事情。”
这点颜七是相信的，因为季黎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，人生简直就是康庄大道，想怎么走就怎么走。
“一开始知道你的真实身份，确实是有一瞬间的排斥。”季黎说到这里顿了顿，继续补充道，“但很快就消散了，我并不觉得你讨厌，也没有假意配合你。后面做的一系列事情也都是出自我的本心。”
季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琥珀色的眸子从没有离开过颜七，清透得似一潭清水，在灯光的照射下波光潋滟。他郑重的说道：“之前怕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太过唐突，但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指挥搭档，也只想和你成为指挥搭档，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的请求。”季黎的声音是平静的，眼神也是平静的。
可是这一瞬间，颜七想到了几次和季黎对视时，他充满了笃定和侵略性的眼神。
这平静的水面下，会是波涛汹涌欲起未起的暗流吗？
颜七垂下眼帘，并没有马上回答季黎的话。
寻找指挥搭档不仅仅为了是事业上相辅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