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旭边说边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，手臂大幅度地摆动，凌乱的头发肆意散落在额前，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，紧贴着脸颊。
我气得身子微微发抖，怒目圆睁，向前一步。
“郑旭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可可还在这儿呢！你作为父亲，就是这样给孩子做榜样的？孩子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！”
我侧头看向躲在我身后的可可。
小姑娘小脸煞白，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无措，小嘴微张。
她小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在这昏暗的灯光下，可可的眼眸显得格外黑亮，却满是恐惧的阴霾。
郑旭此刻却似已陷入疯狂，完全不顾及可可的感受。
他扭曲着脸，继续咆哮。
“我都要坐牢了，还顾着什么榜样不榜样！我要是进去了，这辈子就毁了，你知道吗？我现在只想保住自己，哪还管得了那么多！”
他的声音已经沙哑，带着绝望与不甘。
他的嘴唇干裂，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而出，落在地上洇出一个个小湿点。
可可被他这副狰狞的模样吓得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我心疼极了，连忙转身，将可可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可可不怕，爷爷在这儿呢。”
这时，妞妞也怯生生地拽了拽我的衣袖。
“爷爷，咱们走吧……”
她微微仰头看着我，眼神中透着不安与期盼。
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，点点头。
警察见状，迅速上前，表情严肃，眼神冷峻，脚步沉稳有力。
他们一左一右抓住郑旭的胳膊，手上的力道很大，像是生怕他挣脱。
“行了，别闹了，咱走！”
郑旭还想挣扎，双脚在地面乱蹬，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的身体拼命扭 动，嘴里仍不停地叫嚷。
“你们放开我，我要跟他把话说清楚！”
但他拗不过警察的力气，只能被半拖半拽地往询问室带去。
临被带走前，他还恶狠狠地回头瞪了，眼中满是怨恨，嘴里嘟囔着。
“你会后悔的，你这是把我往绝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