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”方文海低下头,
“说!”张之臣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,“三万余两白银,虽不是你赃款中最多的一笔,却也是几笔最大的赃款之一,你难道不知道是从何而来。无需考虑,即刻回复。”
“是罪臣从某个绸缎商处得来的贿赂。”
“哪个绸缎商?”张之臣厉声问道:“说。”
“罪臣记不得是哪个绸缎商啦。”
“看来不动大刑,你是不准备招供了?”张之臣猛拍了下惊堂木。
“金大人,”陈至亮坐不住了,他赶紧朝今博阳拱手道,“今日是属下主审,大人又是我刑部的堂官。”他阴着脸看了看张之臣,“张御史却要对犯人动刑,请问大人,我刑部的威严何在呀?”
金博阳看了看二人,“张御史,今日是陈大人主审,动刑与否,应该由陈大人来决定。你看呢?”
“金大人,”张之臣拱手道:“下官虽是御史,但在下官得中进士、初次为官之时,就是入职刑部。这些堂审的规矩,下官自然是懂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金博阳点了点头。
“但是,下官今日是奉旨前来监审。何为监审,想必两位大人也是清楚的。如遇堂审不公、不正之时,监审有权再次审理。”张之臣冷眼看着陈至亮,“下官不但是监审,而且是奉旨监审。下官说的话、做的决定是可以代表圣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