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水清凉透明,把夏日的暑气隔开。太阳光芒洒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。
丁惠宁忍不住掏出手机,拍了河水与夕阳的照片,发在朋友圈。
河里的螺是石螺,比田螺要小一些,附在水底和石头上。两人沿着水流往下,挑大的捡。攥到一把往篮子里扔,那种清脆的声音敲进耳膜里,有些解压。
河岸两旁没有人,是个说八卦的好地方。潘芸看着水底,声音不高不低问丁惠宁:“你有没有感觉到顾思远的古怪?”
丁惠宁抬起眼侧头看这位同学,真诚地说:“我不想跟你聊赵驰同事的八卦。”
潘芸站直腰,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?难不成我们的友谊不够牢靠?”
丁惠宁直白地说:“是你的嘴不够牢靠。我不想闺蜜间的私话被你一字不差地传到赵驰耳里,这样我就是个笑话。”
“我也是有分寸的人好吧?”潘芸瞪眼,不服气地说。
丁惠宁继续弯腰捡石螺:“反正我不跟你聊派出所的人。”
“你真不考虑顾思远吗?我看他对你有意思了,这段时间整个人反常又别扭。”潘芸说。
“说点我爱听的吧,比如你跟赵驰是怎么认识,谁追的谁。”丁惠宁说。
潘芸把手里的石螺扔进篮子里,弯腰停在原地:“你这位同学可真是油盐不进。”
聊天中止,两人专心捡螺蛳。十分钟后,赵驰和顾思远,还有谢明昊到河边来,脱下鞋子挽起裤腿就下水来。
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,赵驰和谢明昊、潘芸往河中间走去,让顾思远和丁惠宁挨在一起。
顾思远低头捡了一把,扔进篮子里,找话题聊:“最近陈顺江怎么样了?”
丁惠宁露出礼貌的笑:“在家里老老实实养伤。他想早点到落霞村来,我和周燃都没同意。”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是得养好了,不然有后遗症。”顾思远咬了咬嘴唇,“我没想到他那么听你的话。”
“他其实是一个挺好的孩子,有孝心,但性格敏感。正处在叛逆期,强势的说教只会让他产生抵抗,他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