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面色异常,周燃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是菜不合口味吗?”
顾思远抽张纸巾擦嘴:“咬到了一小块硬骨头。”
丁惠宁朝他看一眼,没有说话。
朱桂英有些伤感:“听说一条卖六百块,有人嫌贵。这个东西是真的难织呀,从选色到缠线再到上织机,每一步都得人工,一米八规格的,一天织十个小时还得六七天,这还是手脚快的。慢的话,半个月才能织一幅。”
“他们不了解我们的生产工艺,拿工业机子织出来的布做对比。”周国栋说。
“传统手工艺制作复杂,生产周期长,缺少宣传渠道,跟不上现代社会的发展。回报率低,年轻人又不愿意做这一行。”村支书说,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“我们的锦布是非遗,懂它的人是不会嫌贵的。”丁惠宁说。
潘芸接话,语气认真:“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老一辈的审美跟新一代是有差距的。我们拿出来做展示的那几条,都是传统的黑红黄绿,不够高级,我们本地年轻人都不喜欢,何况是外地的呢?”
“我们从小就跟着老一辈这样织,有什么花样我们织什么样,年纪大也不会新花样。”朱桂英叹气。
周燃问潘芸:“今天卖的那一条是什么颜色?”
“蓝白色。”潘芸答道。
周燃点头:“配色简洁,符合年轻人的审美。”
“我们能不能请一些什么大师来培训?”村支书问周燃。
周燃愣住:“上哪里找大师?我没这个人脉。”
丁惠宁拓展思路:“可以通过镇上去找找,市里的什么工艺美术大师,一定能找得到的。”
周燃想起来:“不用了。周丽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吗?问她就好了。”
“你姐姐?”丁惠宁问。
“我堂姐,她现在在广城的一家箱包厂做设计。”周燃回答。
丁惠宁脑子里涌出一股兴奋:“我们的锦布配色改良,是不是也可以加工成手提包,提高价值呢?”
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到她身上来,她吐了吐舌头:“我也就是突发奇想,随便这么一说。”
“可以问问周丽。”朱桂英夸她,“这大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