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伤上加伤。
吃坏肚子算内伤。
于是司辞战被赶出了厨房,江晓文在厨房里操刀做饭,让他来守着江颜。
“醒了。”江颜对着司辞战伸手,“扶我起来。”
“你倒是不客气。”司辞战握着她的手,小心地将她从床上扶起来。
床边的鞋已经不是江颜昨晚穿回来的小白鞋,而是一双凉拖鞋。
昨晚上床后,她脚上的鞋子是司辞战脱的,当时她虽然没睡着,也不算完全清醒,现在才发现自己脚上的袜子没脱。
江颜动了动袜子里的脚丫子,抿唇道:
“为什么没脱袜子?”
那语气十分嫌弃,说完就开始用她灵活的脚趾尝试把袜子脱下来。
这个时代左手骨折后的固定方式不是他体固定,而是和脖子这一另一身体部位挂钩,让她弯腰低头都不是很方便。
司辞战在她面前蹲下,一把抓住她乱动的脚腕,动作利落地脱掉她脚上的袜子,一边解释:
“昨晚忘了。”
实际上并非忘了,而是昨晚在给她脱鞋时考虑后的选择。
脱鞋他觉得没什么,可想到将她袜子也一起脱下,司辞战也不清楚自己那时是为什么迟疑。
倒也不是厌恶,只觉得怪异。
从小到大他顶多给自己脱鞋脱袜,还没这么跟伺候似的照顾其他人。
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,尽管是江晓文的妹妹。
脱完袜子,他冷着脸托着手里的脚丫,给她套上凉鞋后立刻放手,如同松开烫手山芋一般。
江颜瞧着他的动作微微皱眉,问他:“我脚上有怪味?”
司辞战愣了一下道:“没有。”
看她不太相信,司辞战下意识想证明给她看,拿着手里的袜子凑到鼻子旁,又反应过来不妥,连忙欲盖弥彰般地往江颜那边递:
“你自己闻。”
江颜看着他伸过来的手,右手撑着床如临大敌地往床上缩了缩。
“别乱动。”司辞战连忙用另一只手按着她肩膀,生怕她左手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而不舒服。
江颜扫了一眼被他捏在手里的袜子:
“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