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蓉的脸顿时又惊又喜,不由得看了一下对面一个男子汉湿润的眼睛,在心里说:仔仔刚睡醒,又来了戏好多的父亲,可是不知怎么的,眼泪竟比他先流了出来,她十分欣慰,有个心疼自己和孩子的丈夫,心里畅快了起来。月光下稻田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宛如一片片银色的海洋,波光粼粼窗户也被照亮,偶尔,一两声狗吠或鸡鸣传来,打破了夜的寂静,却又显得如此和谐与自然。孙蓉欣慰地望了半天丈夫的背影,说道。“华强,你吃过饭了吗?是不是从村口跑回来的?你离开城里工作,不会被工头责怪吧”孙蓉用较细微的声音问他,一只手安抚着旁边的孩子。
“还没吃,小跑了一下……”他回答。
“回来呆多久呢?”父亲孙蓉母亲问。
“后天就走……”
“为啥呢?”屋里的长辈和孙蓉几乎同时间问。
咦!赵华强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啊!他每次从城里回来,至少是呆半个月,因为经济好转还会每次带他们到镇上:买点衣服啦,蛋糕啦,牛奶啦;再上孩子出生,还有诸如满月酒、新手妈妈康复过程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,这些事情看似琐碎无碍,但实则是村里人尤为看中的人情事故。这真愁人。赵华强父母看了一眼老婆的愁眉苦脸,顾不得抽烟了。他把烟灰在门口石上磕掉,身子往老旧木椅边挪了挪。
赵华强的母亲轻声问道:“华强啊,听说广州那大城市,工作起来跟飞轮转似的,节奏快得吓人。你给咱讲讲,这才刚听说你们一号线地铁开通没多久,咋就又要忙活着二期工程了?”
赵华强从椅子上坐直身子,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城市的尘埃,眼神却异常坚定。他望着家中熟悉的青砖黑瓦,缓缓开口:“妈,我这才在一号线那边交工,结果又得转战西朗站至广州东站,城市里的工程一个接一个,停不下来啊。”
“啥?这么快?”赵华强的父亲和妹妹同时惊讶出声,满眼的不可思议。赵母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围裙,继续说道:“一号线的活儿不是不是说还要做善后半年吗?咋说走就走了呢?”
“是不是你在那边惹啥麻烦了?咋突然换地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