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珂见皇帝还想保萧晗璋,立即义正言辞道:
“陛下就算他有了对策,可也不能欺君啊。
史明台那次的事他便先斩后奏,陛下宽厚,并未重罚他,才让他愈发恃宠而骄。
连这么大的事他都敢欺上瞒下,以后难保他还会居功自傲做出什么藐视天威的事来啊。
陛下,他手里毕竟还握着北境十万兵权啊。”
这番话算是诛心了。
意思是萧晗璋正是拥兵自重才敢如此不将皇帝放在眼里。
庆安帝瞥了他一眼,心中也有些动摇。
苏相再把持着朝政,手中没有兵权,他这个皇位还是一直能坐稳的。
可萧晗璋就不一样了。
他若起了二心,将来这天下都有可能改姓。
庆安帝捏了捏眉心。
“你言重了,萧晗璋最近做事虽离经叛道了些,但萧家世代忠良,绝不会对朕有二心。”
话虽这样说,可他最后仍是妥协,派了张珂过去。
一时间朝堂中风言风语四起。
都说萧晗璋失了帝心,犯下欺君大罪,皇帝已派人去将他押解回京。
萧家人得了消息后,也只得静观其变,一切等萧晗璋回来再说。
萧老夫人年岁大了,大家怕她忧心,没敢同她说。
宋老夫人听闻此事后心中窃喜,便吩咐人备轿,决定亲自前往定北侯府。
这么大的事,萧家人肯定会瞒着萧老夫人,不让她知道。
那她就得过去与萧老夫人好好叙叙旧。
萧老夫人见到她来也有些意外。
从上次她来这挑拨离间不成后,她们二人就没见过面。
二人落座后,杜嬷嬷便让人端着茶点上来。
萧老夫人开口问道:“你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来我这?”
宋老夫人将手中茶盏放下,语气关切。
“我还不是担心你,家里出了这么大事,怕你承受不来,特地跟你说说话,来给你解解心宽。”
萧老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,不知道她说的这大事指什么。
她望向杜嬷嬷,杜嬷嬷也是一脸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