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煜身子很僵。
他没拒绝顾夏烟的吻，眼底却带着震惊。
三年来她从没主动过，今天却……
来不及想太多，才伸手拥住她，封景煜就听见顾夏烟的手机响起。
又是独属于沈源的铃声。
旖旎氛围瞬间消失，顾夏烟毫不犹豫地从封景煜身边退开，接起了电话。
“烟烟，外面下雨了。”
封景煜听到那头沈源的声音：“别墅区太偏，我打不到车，你能送我去酒店吗？不方便的话……借我车开也行。”
“没事，方便，我送你。”
顾夏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看着她焦急的眉眼，封景煜往后退了一步，靠在墙上，心底仅剩嘲讽。
不管何时，沈源的任何事都比他重要。
“我……”找到车钥匙后，顾夏烟迟疑地看向封景煜。
她还没说话，他就开口：“去送吧，外面雨大，开车小心些。”
事已至此，他再挽留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更何况，他也已经不想挽留了。
顾夏烟走后，封景煜打开电脑，进入公司内部联络工具，提交了一份辞呈。
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都可以用来交接，原本他给自己安排的工作也不多，起初是为了方便求婚成功后，筹备婚礼的事。
现在反倒更方便他辞职。
和人事约定好明天去面谈，封景煜洗了个澡，躺回床上休息。
但他根本全无困意。
听到楼下传来响动时，他看了一眼手机。
已经十二点了。
顾夏烟送沈源送了足足四个小时。
这期间，想发生什么，都有足够的时间。
封景煜将手机塞回枕头下，片刻后，听到卧室门被悄悄推开的声音。
“景煜？”
门口响起顾夏烟的声音，她走过来伸手摸向他颈项，但封景煜埋在被子里，一动不动地闭着眼。
看上去已经睡熟了。
他和她无话可说，不愿去想刚才她和沈源都做了什么。
更不想听她解释，甚至不想多看她。
顾夏烟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，低叹口气，转身去了侧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