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真想说秦氏现在越来越勇,什么话都敢说,不过也恰恰证明她是真清醒了,不过显然清醒的人不多,要不选秀也不会让世家新贵挤破了头。
“周尚书自然觉得是的,否则也不会有这一遭,不过确实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,”剩下的话,江念没说,周尚书她瞧着真是位极人臣后便失了分寸,一个女儿在宫中,已经是富贵至极,但若是再来一个,让皇上如何想?
秦氏听着江念的话,愈发义愤填膺,“可不是,而且旁的便也罢了,周姐姐只怕还是得伤心一遭,到底是她父亲。”
江念看秦氏神色里的伤怀,却忍不住摇了摇头,都道父贵子女多,若周氏真是个清醒明白的,就该知道这父女情薄,不是她能勉强来的。
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她若是能想清楚等嫡妹入宫,该如何做,那今日局势自然翻转。
再大的风雪,进了二月,有和煦的暖光,也得散个干净,与此同时,京城也人声鼎沸,特别是酒楼,各地才子汇聚,高谈阔论,好不热闹。
“当今圣上英明,加来恩科,我一路坐船而至,幸好没有误了时辰。”
是的,按照惯例,新皇登基次年,都会加开一次恩科,即会试,这也是含金量最高的一届会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