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顾家干了多少年?”
“十多年。”
“你来顾家的时候,顾宣多大了?”
“差不多十岁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一问一答,陆深的口吻始终很平静,仿佛真的只是随便聊两句,而李婶却冷汗津津、如坐针毡,仿佛是被警|察审讯的罪犯。
电视上的球赛如火如荼地激战,陆深边看球赛边漫不经心地询问,他注意到李婶在说到顾宣后妈时会吞吞吐吐,措辞也格外小心。
可即使只是简单的问询,已经足够让他看清目前顾家的形势。
顾父的公司遇上资金上的麻烦,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突破口。
陆深在跟李婶闲聊时,陆夏一人发了一瓶可乐,然后就坐在旁边剥瓜子吃,顺便听二人说话,时不时插几句,每次都问得李婶无言以对。
唯独顾宣,仿佛对他们聊天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,他的目光注视着电视屏幕,表情有种近乎麻木的平静。
陆深看向顾宣,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深思。
问话时长将近半个小时,陆深多年浸淫商场,想要从对方口中套话对他来说驾熟就轻。
打发了李婶,陆深随手拍了拍顾宣的肩,“哪个队赢了?”
顾宣,“罗马。”
陆深嗤笑,“今天的比赛就没有罗马队,你到底在不在看?”
顾宣转脸看他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时间不早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
方才陆深跟李婶的话他都听在耳中,陆深问得很细,从李婶最早进顾家时,那时候原主差不多十岁,已经被方萍萍虐了三年。
也就在那一年,他有过希望又破灭了。
那段疼痛不堪的记忆从李婶口中说出来,对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个故事,可对顾宣来说却是一次次事故,原主的痛顾宣可以真切感受到,蚀骨铭心。
顾宣的心里仿佛笼罩着一层雾霾,灰蒙蒙的。
陆夏一听陆深催他们回去,立刻将老哥往顾宣那边推,“哥,宣宣心情不好,你留下来陪他。”
“我已经跟张承说了让他来接我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陆深一脸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,“你现在心眼怎么那么多了?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