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头,就见季风一脸痛苦地捂着左脚,脸憋得通红。
若不是祁渊在这,估计他早就不顾形象的在地上疼得滚几圈了。
祁渊连忙上前,伸手想要扶住他,眉头皱起,望向颂钵:“怎么回事?”
季风好不容易缓过来,猛吸一口气,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:“殿下,颂钵变重了。”
祁渊迟疑上前,握住颂钵的边缘,微微用力,轻而易举地将它拿起。
颂钵很轻,一只手便可提起。
季风:……
季风愣怔的望着在祁渊手里轻飘飘的颂钵,突然反应过来:“这颂钵是仙物,唯有天命之子才可轻易使用,臣等凡人恐怕……”
除了祁渊,无人能夺走颂钵。
祁渊眼底露出欣喜,将颂钵收起来,用布包好,提在手上:“我亲自拿,你去带人,即刻出发登山。”
“是!”
祁渊出来时,难民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,眼睛亮亮的,却并非在看祁渊,而是他手中那灰扑扑的包袱。
他权当未见,目不斜视绕过他们。
带领一队士兵,徒步爬山。
自从昨日雨停之后,到了夜里又下起了鹅毛大雪,山上原本的雪早已结冰,上面覆盖着一层新雪,软绵绵得仿若外姓使者供奉的地毯。
路愈发难走了,新雪不实,走一步滑三步。
耗时两个时辰才登上山顶,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,不见一只活物。
祁渊神色凝重:“分散勘查,找寻一切活物。”
“是。”
二十来个人,分为四队,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。
祁渊和季风分开,各自领队。
雪簌簌落下,寒风凛冽,天灰沉沉的,白日的雪地格外刺眼,聚精会神找活物,没多久眼睛便开始刺痛难忍。
不知过了多久雪山上空无一日,四周皆是一览无余,好似人世间只剩下他们几个活人,连小队的人都瞧不见。
就在众人即将放弃之时,在一处陡峭的山壁悬崖之上,祁渊发现了绿油油中夹杂着一抹白的植物。
站在下头,看不太清楚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