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阵对圆,张让扬声喊道:“左贤王阁下,河间郡守张让有礼了。”
“吼哈哈,张郡守无须多礼,说说你的条件,但凡不过分,本王一律应允。”
挛鞮车奴哈哈大笑,那家伙约莫五十多岁。
满面虬髯,长相凶恶,戴着独眼罩,露出来的另一只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。
崔平发现,他说话的时候,脸微微往右边歪,应该不是左眼瞎了的缘故。
这就奇了,这货老往右边扭脸作啥?
看着看着,崔平越发觉得不对劲,回答张让问题的时候,那家伙总是慢半拍。
也许是直觉,他往挛鞮车奴身边多看了几眼,发现有个戴着狼皮帽子的人,时不时伸手捂嘴。
“五姐,看见那个狼皮帽子没?”崔平问。
崔月娥头也不抬:“怎么?你想要狼皮帽子?”
“不是,五姐,你听我说,待会我打挛鞮车奴,你打那个戴狼皮帽子的人。”
“哦。”
崔月娥是个急性子,再加上脑子不好使,嘴里跟崔平说着话,手里扣动了扳机。
就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那个戴狼皮帽子的人捂着耳朵倒了下去。
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崔平跟着扣动扳机,一发子弹直接射中挛鞮车奴的眉心,那家伙一声不吭,栽倒在地。
这两枪,几乎在同一时间,前后距离没超过零点零二秒。
北胡军顿时打乱,须卜怀让大喝一声:“护驾,护大王回营!”
好家伙,果然是那个狼皮帽子,北胡众将将他团团围住,根本没有人理会倒地的挛鞮车奴。
张让并非无用之辈,乘着北胡军大乱,带着河间军冲杀过去。
俗话说,兵败如山倒,别看北胡军多,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,看到前面的兵往后跑,也跟着一起跑。
这下彻底乱了,人踩人,马撞人,几十万军队败的一塌糊涂。
真的是草木皆兵,堪比淝水之战里的前秦皇帝苻坚。
足足推过白河,踩在须卜怀让的制止下,重新列住阵脚。
“撤!”
随着张让一声喊,河间军趁势夺回高阳城。
这一战,大获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