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当时在河边,她最先看见的是自己,绝不会奔向鹤砚礼的怀抱。
乔挽颜低下头,旁人难以看出她眼底的情绪。
自己只要稍微收回手,就能引导太子自己的举动是心底里在意他怕他误会。
毫不犹豫的奔向鹤砚礼的怀抱,但却也施舍他一个希望,如此才能让他的心左右摇摆。
眼下他只会为自己开脱,将过错安在鹤砚礼的身上,因为不想承认他自己在别人的眼中不重要。
洒在乔挽颜身上的烛光突然消失,一道阴影覆盖住了她。
她抬起头,仰首看着鹤知羽,神情孱弱无害又娇美动人。
不经意间流出来的情绪,都牵动着对方的心弦。
乔挽颜闲来无事在家中,每天照镜子八百遍,自然清楚怎样的角度堪称完美。
男人这种贱东西,让他们以俯视的角度看自己,最能激起他们藏在骨血里高高在上的卑劣感。
乔挽颜的皮肤如羊脂白玉一般白皙细嫩,此刻赫然一片殷红氤氲着刺目的色彩极为明显。
“京元,把烫伤膏拿来。”
京元立即应了一声,将袖中的烫伤膏双手递了过去。
鹤知羽语气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挽颜的皮肤如此娇嫩,岂能用寻常的烫伤膏?这样,是会留疤的。”
言外之意,你如此不细心,怎配出现在挽颜的身边?
“孤的烫伤膏里面加了完颜玉膏,绝不会留下痕迹。”
乔挽颜没有一丁点动作,更没有将手收回来的意思。
她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需要做一个无害的菟丝花,璟王和太子自己就会吵起来的。
“皇兄如此有经验,是照顾女子多了积累起来的吗?想来皇兄的意中人,被皇兄照顾的很好吧?”
鹤砚礼依旧不曾松开乔挽颜的手,指腹涂抹着药膏轻轻的在乔挽颜的手背上擦拭着。
鹤知羽看了他一眼,鹤砚礼像是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一般,慢悠悠又道,“本王不如皇兄有经验,但又对那些庸脂俗粉没什么兴趣,只好日后多多请教皇兄了。”
乔挽颜内心啧啧轻叹,瞧瞧这攻击力,只要这毒舌不是冲着自己,她可是极为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