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顼年闻言,抬眸看着他,双手垂在身侧,正在许忆卿觉得她可能会说出来什么失望的话时,容顼年却回答的铿锵有力:“为什么不呢?
我是一方父母官,宣阳的百姓还需要我,而我既然是父母官,受着他们的爱戴、尊敬,我就有义务保护他们。信上说的是真是假无从得知,但眼前的情况我很清楚。
你若是为了这件事找我,那么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,我容顼年不会和他同流合污。”
哪怕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西陵,也不会加入纳兰成玦的阵营,毕竟纳兰成玦这个人心思深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在宣阳和清禾都害了这么多人,更何况是其他地方呢?
和他合作,容顼年觉得自己良心不安。
但不可置否的,她也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待毙,于是转身准备离开。身后许忆卿忽然间笑着开口:“是吗?希望他们也能对得起容大人的选择。”
容顼年步伐没有停顿,大步离去。
许忆卿的人并没有阻止,而是恭敬有礼的让二人离开。
走在荒芜的街上,容顼年心里的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。
她现在就只有两条路了,要么就是在这里死守,在没有救援又实力悬殊的情况下,拿出热武器自保。要么就是尽人事听天命。
当然,让她死或者是让她投靠纳兰成玦都不在她的选择之内。
“阿时,你觉得这信上的事有几分真几分假?”
空玄沉默片刻,回答:“虽然身在宣阳,距离阜阳很远,离那些士族门阀也很远,但是我确能坚定的告诉你,都是真的!
因为陛下的不作为,导致士族们越发猖狂,几乎已经是天怒人怨了。”
他虽然不怎么下山,可是师父他们经常下山,那些师侄们每次回来后都会吐槽说山下的百姓又怎么样怎么样了,又说富贵人家和普通人真的是不一样。
在宣阳干旱的三年来,饿死了不少的百姓。有一些忍受不了,选择离开了宣阳。而那些有钱人家,宁愿把水把吃的倒了都不会施舍给穷苦人家一粒米。
宣阳都是如此,更何况是阜阳?
而且师父能掐会算,他说过,如今的西陵,陛下不作为,士族们争斗不止。皇子们自相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