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胸口，是一颗包裹在暗红火焰中的心脏。
明明身形破烂，看起来像是强弩之末，身上的气势却令人窒息。
林轩心下一沉。
对方，正在燃烧自己的神格，来换取最后的昙花一现。
就仿佛被逼到绝境的疯狗，只能拼死一搏。
云层散去，在高空之上，是一块碎片，城市的碎片。
漆黑的砖瓦，大夏式的建筑，无处不透露着沧桑古意。
之所以说是一块碎片，是因为其并不完整，城墙与其中的房屋被平滑的切开，似乎是一座完整城市的一块拼图。
在城市碎片中央，正有一道身披黑色帝袍的身影被无数厉啸的鬼魂笼罩。
酆都大帝满眼焦急，六道银色光轮在周身盘旋，快到看不见残影。
真正困住他的，并非这万千幽魂，而是这块酆都碎片，是酆都五分之一的本源。
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，阎摩被自己逼到绝路，竟然会有这样一手，将已经被炼化大半的酆都本源直接还给他。
那块本源，被直接送到他身上，银色光环自动地开始剔除其中杂质，与酆都大帝原本掌握的酆都本源融合。
在本源上，还附着着阎摩的神性。
如果他选择挣脱这块本源，那阎摩就会直接燃烧附着其上的神性，将其湮灭。
如果他选择融合本源，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燃烧神格，将自身提升到最强状态的印度主神当着他的面，杀死着晨南关中的无数守夜人。
他原本的想法是，等灭掉印度后，再去印度的幽冥收回这块碎片。
如今，却被这块碎片困住，进退两难。
酆都大帝被酆都困住，想想真是讽刺。
酆都大帝怒目圆睁，“阎摩，你敢！”
其他大夏神，各自有需要直面的对手，即使察觉这边情况，也没办法这么快赶过来。
酆都的本源没了，还能慢慢恢复。
但人没了，可就真的没了。
念及至此，李德阳不再有任何犹豫，就要直接碎掉这块酆都碎片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声音从耳畔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