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分好赖咱回家分去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。”说着,又要上前拉章美丽。
章美丽直往后退,指着于林大骂:“你,你能分清好赖。大前年你承包水库养鱼,眼看就到手中了,是他从中使坏,水库让他包去了,你回家又是哭鼻子又是摔东西,你都忘了?俺不愿提这事儿是维护你的脸面。想不到今天你连脸面都不要了,他于有江就站在眼前,当着大伙的面儿,你把这件事说清楚。”
于有江愤怒地说:“你这就不对了,那年叫桩,叫投标,俺投的标大,每年比你家多交村里2000块钱!谁都想发家致富,谁投的标大谁就承包水库,怎能说俺从中插一杠子呢?
众人都随声附和:”对呀,这是个理儿。”
于林此时蹲下身来,双手抱头,抽泣起来。人们见状,都不说话了。
于林一边哭,一边瓮声瓮气地喊:“都别说了,没能承包水库,是俺没本事,不能怨有江。”
人群中有人嘀咕了一句:“于林这几年运气不好,干啥啥赔,章美丽这么闹也情有可愿哪。”
章美丽听到这话,怔了怔,旋即放声大哭:“这可让俺怎么活呀,洗衣服都没地场啊——”
众人摇头,叹口气,慢慢地散开了。
于有江不想走,山子死死地拉着他的胳膊,往外拽。
于林和章美丽蹲在大坝上抱头痛哭。
于有江边走边向村东水库望去。远远地看见于林双手拿着盛满衣服的盆子走下大坝,章美丽跟在后边,似乎边走边抹眼泪。于有江停下脚步,甩开山子的胳膊说:“山子,我想对于林说几句话,你一会儿别乱说话哈。”
不一会儿,于林和章美丽走了过来。
于有江说:“于林你等等。前几天村里召开党员和村民代表会,我听说要重新承包水库。你就是想包这个水库的话,我让给你。”
于林眼睛一亮:“让给我。”
“对,让给你。我的啤酒配送点越来越多,我想专门往下送啤酒,水库不想包了。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这还能假的。这样吧,下期承包投标大会,我咬硬继续承包,你也参加,我把我的底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