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第二天吃完早饭,我往村委里走去,想找万胜云谈一下村路的整修方案,还有给我我烈祖重竖墓碑的事儿。
走之前,我把在河道清淤时挖出的我烈祖的墓碑的事儿,详细地对我爹说了。
我爹说:“这事儿很蹊跷很神奇啊,按理说这块墓碑埋在河道这么多年,老坟那肯定也是早就被破坏了。能把墓碑挖出来,这就是天意。以前,我也曾经听说过有人挖出自己好几世以前的祖先的墓碑,最终的结果就是重新造坟,重新竖碑。”
“重新竖碑,我觉得问题不大,要说重新造坟,我看就困难了。你看看河道吧,河道南北两岸都是树林,北岸的树林就三米宽,再往北就是主路了,前几天还被洪水冲毁了。你硬是要在路边重新造坟,附近的住户有意见不说,还影响村容村貌。从进村的南北大道上一眼就瞅见了坟头,这社会反响就大了,现在市里正在搞美丽乡村建设,镇政府对这种事肯定是会干预的。”
“咱不是给村里捐款修路吗?属于功臣。这种事,我寻思着镇政府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爹,我觉得这是两码事,你听我说。这种事,这些年我真的经历过好几起了,不但社会反响不好,当地政府会干预,而且还是在丧葬文化浓重的南方地区。现在,你就是想方设法竖了起来,周围的住户肯定不买账,说不定哪天夜里他们拿着镢头把坟刨了,墓碑推倒,坏人还抓不到,你怎么办?”
“哼,我就不信还抓不到。”
“我知道这种事儿,一般是冬天上冻以前,或者春天化冻以后,破坏者往往选择在风高夜黑的夜晚,三下两下就把新砌的坟头给刨了,墓碑推倒,人很快就消失了,别说抓人,就是人影你都抓不到。真要那样,我们忌不是竹蓝子打水——一场空?”
我爹沉默了,不再是刚才冲动的样子。
“这样吧,爹,我明天到村里去问问书记,听听村里的意见。但是我对重新造坟头不抱什么希望,村里能答应你把墓碑重新竖起来就不错了,毕竟那个地方现在不是村里规划的坟茔区域。”
“行,先这么定着吧。”
村委办公室里,我刚坐下,和万胜利没说几句话,宋有林就哭丧着脸闯进办公室:“万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