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有人传言,那弟子是盈夙长老特意培养的封印者,毕竟是她让自己徒弟跳下去的,还说并无危险。如今这般,也只是因为心中有愧。”
“世间之事纷繁复杂,盈夙长老修的乃是苍生道,依我看,她断不会如此,想必是有难言的苦衷。好了好了,莫要再议,咱们还得去修行呢。”
几个弟子相视一眼,便匆匆离开,膳房只剩下白云书一人。
白云书听着那些话,没吱声,全当没听见。
五百年间,这些话听得太多了,从他人口里说出来,竟有一种故事的沧桑感。
昨夜梦中荒唐,她到现在还有点意犹未尽,手轻轻伸进池中搅动,任由温热的水包裹着手,但面上无异,冷冷淡淡。
原来……都已经过了五百年了。
年年如此,岁岁这般,她思绪如潮,只道了一句景好人不归。
等白云书忙好,已是午时。
眼看时辰不早,她随即带着亲自酿的酒,亲手种的果子,亲手制的糕点御剑朝着半庭月而去。
半庭月是一荒废小院,坐落在无人问津的城郊。
到地方时,看着那长满杂草的院子,白云书做了做心理准备,才抬脚步入。
院子看起来又破败不少,院中树无人打理,而院子正中央,是一座孤坟,静静地立在那。
白云书垂眼,熟练的将糕点、美酒和果子一一摆放在坟前。
这些,都是这便宜徒弟爱吃的。
放好后,她微微弯腰,洁白纤长的手摸上了墓碑的刻字。
爱徒戚凝竹之墓。
其实当年,她想在上面刻的是“不孝之徒戚凝竹之墓”。
但后面被人劝住了,她也仔细想了想,觉得这便宜徒弟挺孝的,不能死了还背个骂名。
“傻徒儿……”
白云书低喃,脑海中是戚凝竹那张温柔带笑的脸。
随后,她直起了腰。
“可会怪为师许久不曾来看你?主要你这没什么好看的,而且看得太多,容易惦念。”
她慢慢的绕着坟包走了一圈,语气惆怅。
当然,前面不是主要原因,后面才是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