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择弈下意识地靠近了她几分,很快又退了回来。
“抱歉,我,我有点失礼,你的……有点掉下来……”
桑觅侧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肩,不懂他在干什么,索性不以为意地冷睇了他一眼。
是因为冬天不爱洗澡,所以这男人神经兮兮的吗?
不知道。
反正也不重要。
她心满意足地捧着盒子,盯着一动不动的小乌龟看,展露笑颜。
——
正烧着炉子煮酒吃菜的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的。
其中一人半醉半醒地问了一句。
“咦,谢少卿人怎么不见了?”
“什么啊,他刚才说去找桑侍郎家中那位小姐去了。”
随之是一阵笑。
“怪不得谢少卿今天也来了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啊。”
“啊、年轻人的事情,由着他们去吧,都是懂分寸的世家子,又出不了什么乱子……”
酒过三巡,几个平日里相熟的朝廷官员都有点迷糊了。
“桑大人家里这位新来的南方厨子,确实不错!”
“来来来,再喝一杯!”
有人微红着脸,朝着桑明容举杯。
桑明容恍恍惚惚的,摆手推辞:“不喝了不喝了……”
刚才好像是有谁说了,要去见他女儿,查什么乌龟案来着?
他哪个女儿?一时半会儿他竟然有点想不起来。
桑家的女儿不是一个两个,喝了几口小酒之后,他思绪也没那么清明了。
但桑明容也未曾浑浑噩噩多久,几个熟络的男人从朝堂公务聊到家中妻小琐事,没过多久,谢择弈便已回来,不等众人好奇问起,他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解释了一番,提及桑觅在学堂中见到吕寺丞,她想要寻人查案的起因。
方才他已经见到了桑二小姐,彻底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。
桌旁的几个男人只当是听了个有趣的小事,一笑置之。
桑明容直到此时才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。
他对谢择弈了解不多,仅是知悉他的家世,与他那有点不太常规的办案风格。
这种难知深浅的人,与自己哪个女儿接触都还好说——除了桑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