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晓芬摇摇头,把没有一点精神的盛夏从被窝里捞出来:“盛夏,你觉得秦戈能这么养你养多久?”
盛夏咬着嘴唇:“一辈子。”
她没吃饭,脸色白得很,又如此执着,张晓芬不跟她争执:“好好好,就算秦戈能养你一辈子,你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,你看看你全身上下,你的外套,你的鞋子,你的笔记本电脑,还有你的书包,哪个不是名牌?你不去留学,就凭你毕业去个小研究所,当个什么小老师,就能负担得起的?”
“不说别的,就单单你手上这块手表,你去当老师领的那点工资,就算你不吃不喝三年都攒不出来这么一块,退一万步说,如果秦戈以后不养你了,你打算一朝回到解放前?你受得了吗?”
盛夏不在乎张晓芬说的这些,她坚持说:“你是不懂秦戈,他是真的会养我一辈子的,就算我比现在还要笨上一万倍,我只是不明白,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走?”
张晓芬也有些无可奈何了:“你真的以为秦戈去了北京还有空顾及到你?那是场硬仗,实话跟你说了吧,他跟他爸爸打赌,没有他爸爸的帮助,他也一样可以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,就因为不放弃你,如果我输了,我还有我舅舅,但是秦戈输了,他就要放弃你了,就你这样的,秦戈不来哄你,你连饭都不会吃上一口,你是打算把他累死吗”
费了半天的口舌,张晓芬看盛夏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能把饭放下,盛夏一个人蜷缩在床上,一直到晚上七点多,她从楼上的杂物间里扯出一个行李箱,拉开衣柜,随便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,拖着箱子就走了。
晚上十一点多,秦戈才从外面开车回来,他知道盛夏因为这件事情一定会跟他闹翻天的,他扔下外套上楼,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,盛夏不见了。
秦戈的脸色瞬间变了,他大步的越过床边,一把拽开衣柜的门,看到里面盛夏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。
这两年秦戈教训了盛夏无数次,多数都是口头上的,所以盛夏不管去哪里,做什么,几乎都会事无巨细的先跟秦戈讲,即使秦戈很多时候都很忙,她也不会不让秦戈知道自己的行踪。
秦戈的一颗心重重地往下跌,他急忙给张晓芬打电话:“盛夏有没有去你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