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一开到楼下,就看到盛夏正坐在二楼的阳台上,身子朝外,两条腿垂下去晃荡晃荡的,夜风一吹,她近来愈发单薄的小身板像随时都会被风吹得随时掉下去似的,吓得底下的两人魂飞魄散。
“盛夏,你上去干嘛呢?”张晓芬朝着楼上大叫一声,她叫完,旁边的秦戈下车冲进去了家里,车门都没来得及关。
“你坐稳啊!”张晓芬也紧跟着冲了上去。
楼上,盛夏在屋子里憋了好几桶,她心里烦躁得慌,就想出来吹吹风,还贴心的在自己屁股底下垫了个枕头。
绝食的这几天,她经历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,再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也不行了,盛夏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,最后自己总结了一下:一定是自己太过把主动权交给秦戈的错。
这些年,她除了在学校的事情,在生活的方方面面,几乎已经习惯性地把一切事情都推给秦戈去想办法,这样做的风险就是,你看,要是秦戈把自己的路堵死了,那么他就会和现在一样,再怎么闹,怎么吵,都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。
盛夏反思出这点没用的东西后,痛定思痛,决定要把主动权拿回来。
可是怎么拿回来呢?
自己已经妥协了不是嘛?秦戈还想让她怎么样呢?
盛夏吹着风,身体还在发虚,眼前因为长久的饥饿过头还想发昏,她还没有想到具体的对策,没想到张晓芬就开车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