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开穷书生的身份,他还有多少别的身世套路。
程淮只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他说罢便几个腾跃上了树的高处,谢惜棠隔得太远,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能在树下干等。
程淮远目眺望,面色微僵。
不是他的人。
百来号身穿侍卫服的强健青年手持刀剑,从东北方向朝此处而来。
他们劈砍着多余的枝桠,小心谨慎地开着路,而在他们身后,站着一个箭袖赤袍的少年。
程淮眯了眯眼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
——季驰。
他忽得泛起冷笑,意味不明地瞥了窝在树下的少女一眼。
真痴情啊。
这么些天了都没放弃,还能寻到这里来。
啧。
程淮从树上跳下,谢惜棠忙凑了上来,一双眼黑白分明,亮莹莹的:“怎么样?”
程淮:“你很期待?”
谢惜棠不假思索:“那当然。”
程淮:“呵。”
他嘴角冷冷勾了下,拎起地上的草毯,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。
这行为突兀又古怪,谢惜棠细眉微蹙,追上去:“夫君为何突然改了路线?标记不是在北面吗?”
程淮脚步顿住,手背青筋鼓起,他压下莫名其妙翻涌出来的不悦情绪,僵硬道:“还有另外一条路。”
的确是有的,只是更远一些,还藏着个大麻烦。
谢惜棠从他的不对劲中看出了点什么,小跑着跟上去,牵住了他的衣袖,声音软甜:“夫君当真是厉害,竟能发现两条路。”
他这般避之不及,应当是朝中派来搜寻的兵马吧。
谢惜棠固然可以朝他们求救,但如此一来她这段时日的辛苦便白费了,她自然不会自毁长城。
程淮垂眸,目光落在少女拉在自己衣袖的手上。
他忽得加快了脚步,少女完全跟不上,只好拎着裙摆小跑,她顾忌着朝廷的兵马,不敢出声呼喊,只能扒住程淮的手臂,整个人都贴了上去。
她平缓着有些急促的呼吸,仰着泛着霞色的一张脸,小声:“夫君为何不等我?”
见到朝中军队心情不好也能迁怒到她头上?
她是了解程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