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膛起伏不定,掐在谢惜棠腰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收紧。
不知从何时起,陈旧的红被褥滑落到了腰身之下,程淮背脊抵着墙,衣襟在少女地几次折腾下散开大半,露出蜜色的、充满力量感的肌肤。
程淮看向半跪在自己身上的少女。
她那样柔弱,如同一只能随时被人关起来的鸟雀,可却又那样具有蛊惑性,轻易便能挑动人的情绪。
程淮沉沉地吐出一口气,眸光幽暗,微微咬紧了牙。
他下意识地偏转开视线,目光落在地面上,却在看到烛光倒映出来的影子时怔住了。
高大与娇小纠缠不清,仿若世间最亲密最契合的爱侣。
他被突如其来冲进脑海中的想法弄得失笑,什么爱侣,充其量不过是猎人与他的猎物罢了。
程淮神情微冷,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按向自己,似笑非笑:“夫人不看了?”
谢惜棠摇了摇头,亲密地用自己的脸颊在他银质的面具上贴了贴。
“是我不好,忘记了这是夫君的伤痛。”
少女的语调柔和极了,像是阳春三月的风,轻轻地扫过耳畔,眸子在烛火的映衬下流出蜜糖一样的光泽。
“我会等,一直等到夫君解开心结,主动揭下面具的那天。”
柔情百转不过如此。
她即便有再多的好奇心,也会为了夫君的心情让步。
俨然一副全心全意爱慕夫君的小妻子作派。
程淮沉默了很久,谢惜棠靠在他肩头,有些紧张地听着他的心跳。
良久,他弹灭了桌上的蜡烛,语气辩不清喜怒:“睡吧。”
谢惜棠松了口气:“嗯。”
季世子受伤了。
这次的伤情本可以避免,只是季世子不愿听从护卫们撤退的劝诫,一心一意往里冲,与黑熊对上,被一爪子划透了肩背。
长公主震怒不已,勒令他在府中休养,消息甚至传到了皇帝耳边。
天子再怎么防着凌王府,长公主名义上也是他的皇姐,加上季驰此番护驾有功,总不能视之不管。
说到底,季驰这段时间以来的冒失都是谢家那失踪的大小姐闹的。
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