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子是妾身夫君和发妻之女,”糜夫人告诉我,“鹃儿从小跟在姐姐身后,和姐姐最是亲密;燕子去了后这两个月,鹃儿几乎未曾开口,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。鹃儿她…还请小姐海涵。”
我忙说了一通没事啊我能理解什么的。安静了片刻,糜夫人问我,“不知小姐如何打算?”
“哦,我是要去夏口的,”我说,“再过四五天吧,曹兵应该就都过去了。我打算出山,然后直接向东,沿着汉水南下。如果运气好的话,能碰上艘船,两三天便能到夏口了吧?”
“夏口?为何夏口?”
“我们总不能再去江陵吧?”看见她一脸不解的样子,我又说,“夫人你想,我们刚才在大路上的时候,离江陵不止百里;如果曹兵已经追到了,没理由他们比刘使君走得还慢啊?他们肯定会抢下江陵的。所以说,江陵是肯定去不得的。”
糜夫人的脸白了,喃喃道,“这…与我们一行的还有别人。如今,这…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只能沉默。她呆了许久,深吸一口气,轻声道,“难不成…我们真无处可去了?”
我忙安慰她道,“糜夫人不用太过担心。你相信我,夏口是安全的。”我见她还是疑惑的模样,便说,“刘使君会驻兵夏口,岂有什么不安全的?”根据这两天的观察,对绝大部分荆州人来说,“刘备也在哦”绝对是枚定心丸。
“小姐如何知道刘使君会驻扎夏口?”糜夫人又问。
于是我说,“推断的嘛。夫人你想,为了逃避曹兵,使君肯定会南下的,但不会再往江陵去,必要背其道而行。曹兵去江陵,就是掐断了西去的路,所以使君只有往东南去。荆州不是还有水军扎在江夏嘛?而且关将军不是早些日子带水军沿汉水南下,肯定在汉水入长江的夏口有人马。所以说去夏口是最合理的。”
糜夫人看了我许久,最后只是问了一句,“小姐当真是外地人?”
我又是冒冷汗了,只好打着哈哈蒙混;幸好糜夫人没多问。她只是说,“既然如此,这几日得多准备口粮。如今兵荒马乱的,汉水上也不定有船;若步行去夏口只怕要许多时日。”
我们在山上呆了五天,每天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