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香儿想到上午在路上听到的低价进高价出的生意原则,聪慧如她,立即猜到姚太太应该是从绣坊直接拿的货。
吕香儿说完,张妈已瞠目结舌,她似乎明白姚太太为什么看重香儿了,她看了看柳妈,柳妈正赞许地看着香儿。
两方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柳妈清点好货钱,整齐地放入布钱袋内,装在贴身衣袋内。张妈也收拾好货物,带入房中,不一会儿出来,柳妈带着香儿欲离开。
“死丫头!”外面传来一阵吵闹,并夹着拳打脚踢声,张妈急忙跑了出去,柳妈与香儿循声而出。
只见一衣着单薄的小丫头,双手抱脸瑟瑟发抖,一中年女佣面目狰狞,脸红耳赤,正张开五指,“啪啪”狂扇于丫头脸上,或许扇得过重,中年女佣感觉到了手痛,她晃了晃手,呵呵几口气,随手拿着靠于树旁的扫帚,抡起来就向丫头打去,那女孩的脸上其实已经是五指印尽现,混着眼泪水,甚是可怜。
“李妈妈,我再也不敢了!”小丫头不断地讨饶着。然而,那劈过来的扫帚棍子重重地已打在她的身子,疼得她呲牙咧嘴,蹦着脚跳。
“怎么回事?” 张妈问道,此时,她有客,做为曾府的管家,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她领导无方,她皱眉不高兴地问道。
“张妈,这死丫头搞卫生时,竟然将大太太房间的杯子打破了,大太太生气了,吩咐往死里打!”李妈三言两语说出了事情的来源。
“杯子贵重吗?”看着丫头被打得可怜样,吕香儿不由得问了句。旋即,她感受到柳妈轻捏了一下她,吕香儿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嘴了。
“即使不贵重,太太的东西也是不能打破的,该打!”话音刚落,李妈手中的扫晕棍又打了下去。
“呜——”女孩哀嚎着。
“走吧!走吧!这丫头该打,命贱!”张妈推着柳妈及吕香儿向院外走去。
出得院门,那凄惨的哭喊声仍在空中回荡。虽然是一座水清树绿花香的园子,但吕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