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主意不错!”姚太太淡淡地笑道,“那就到砖窑厂及曾府去趟吧!顺便带她了解下如何做生意。”
姚太太跟着先生崔明田自结婚外,走南闯北地,在芦安镇也算资深老住户了,自然听闻砖窑厂对童工的苛刻,曾府对下人的严厉,据说,这两个地方还被打死过人。死了就死了,对于被卖的人,无人为他们申冤,他们早已失去自由甚至生命。
“柳妈,砖窑厂那批货催下,刘老板急等这批货,近日要把这批货送到他那儿。”刘老板是姚太太认识的一个农村小富农,他家正准备择地修建带院子的宅子,急需大量青砖,姚太太赚得是差价。
“好的,太太!”姚太太是总裁,柳妈就是执行者。
“去曾府时,顺便把从星都弄回的那批胭脂、刺绣带给张妈,张妈近日托人来说,曾府胭脂粉快用完了,曾家太太小姐们喜欢有点档次的刺绣。”张妈是曾府女管家,曾府的一些女性用品自然是她负责采买。姚太太早已与张妈处为朋友,当然,每给一批货,自然少不了张妈的好处。
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”姚太太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好咧!太太!”自从男东家另娶二房太太白小荷后,姚太太利用曾经积累的人脉,做些小打小闹的散装生意。姚太太负责进货、出货渠道,柳妈负责跑腿、传话。
“一定要保证香儿的安全!”今天临出门前,姚太太反复叮嘱。
“知道!我拿生命担保!”柳妈深知香儿的重要性,她感念姚太太在她危难时的拉手,她无以为报,她得完成姚太太的计划。
这一天的出门,不仅是姚太太在忐忑中度过,柳妈更是将嗓子提到心眼,还好,虽然回来晚了点,但终究平安归来。
当然,一直担心的还有谢一安,没有姚太太的同意,他是不敢进内宅的。他守在外宅,眼巴巴地看着内宅,直至吕香儿的房屋熄灯。
在吕香儿睡着的这段时间内,柳妈如实将今天的事情告知了姚太太。姚太太静静地听着,当她听到香儿对那批刺绣的点评时,她欣慰自己买对了人,这孩子被她家里人调教地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