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衿愕然地看着怒气昭然的路鸣封,她还没问他凭什么不经她的同意就答应谭家,把她送给谭牧,他竟然就先对她兴师问罪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你是哑巴了还是耳聋了?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才让谭家答应接受你?”路鸣封满脸怒容,浑身上下透出的凉薄气息,宛若蛛网,紧紧将徐子衿笼罩。
呼吸开始变得不畅,心像被人大力捏紧,徐子衿觉得又痛又难受。
三年前那场车祸她昏迷在血泊中,车门严重变形无法打开,是路鸣封不顾一切救了她。
两人在一起,感情虽然谈不上多浓厚,可彼此也是想过要白首相守一辈子的,何以他突然间就变了?变得温柔不再,面无全非。
徐子衿愣愣地看着路鸣封,许久才回过神,弯着唇角讥讽一笑,“你那么生气到底是因为什么?是我让你煞费苦心了,还是你没有得到你应有的好处?”
“这重要吗?”路鸣封冷漠的眼底,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不重要是吗?”徐子衿唇边的讥笑更浓了,“那你何必生气?我都没跟你计较你把我当商品,想要送给别人……”
路鸣封神情一滞,继而满脸讥诮,“我把你当商品好过把你当人吧,一件商品不管质量如何,只要外形够精美,就会有人要,但人的话,长相再美,品行不行,就不会有人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