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志义摆了摆手,深深的看着秦深,如同慈爱的长辈一样:“不管怎样,有我在前面为你挡上一分,等真的只能靠你的那一刻,你就能少承受一分!”
“我全力为你铺路,你只要踏实的踩着我,往上走就行!”
听到这话,秦深一愣,表情感动至极,并且愈发为韩志义担忧。
见他嘴唇颤抖,眸中似是闪着泪光,已然说不出话的样子。
韩志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勉强笑了下,一副托孤的口吻:“只希望有朝一日,你真能独当一面时,看在我的份儿上,护韩冬三分。”
话音未落,秦深便扑通一声,跪在地上,头深深的垂了下去,声音干涩低哑,强忍泪意:“秦深能有今日,全靠将军栽培提携!不管往后如何,将军大恩,秦深刻骨铭心!若有来日,秦深必将百倍还之!”
听到这话,韩志义闭了闭眼,遮去眸中的算计,声音则是一副无憾的意味:“如此,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!”
秦深朝他行了一礼后,这才起身离开。
他走时,脚步虚浮踉跄,看起来情绪非常的不稳定。
“将军。”旁边伺候的侍兵轻声道。
韩志义回神,压下眼底的冷漠嘲讽,抬起手,继续穿甲。
一刻钟后,韩志义整装待发,一切准备就绪。
北庸但凡有任何异动,景军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。
果然,翌日一早,天光大亮,一望无垠的草原上,两军对垒,金戈烁烁。
杀伐铁血之气,笼罩整片天际。
相较于前两场,以韩冬为将的对垒,此时的阵仗,才可以称之为两国之间的真正斗争!
韩志义与白音提布一样,横刀立于阵前。
只是对比白音提布的年少雄姿,锋芒毕露。
已然花甲之年的韩志义,有种垂垂老矣的迟暮。
这种感觉,韩志义身为局中人,自然感受最深。
但越是这样,韩志义心头越是沉重。
有他在一日,尚且能为韩冬遮挡三分。
可待他老去,独自镇守的韩冬,哪里是白音提布的对手?
届时,朝廷必然因韩冬不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