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惊喜啊!今晚居然有打铁花表演?”
“感觉好多年没看过了,上一次还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呢!”
“我去年专门打飞滴去确山县看过一次,照片发朋友圈拿了三百多个赞,大家都觉得美疯了!”
“哇,真羡慕你!我一直想去,就是腾不出时间来,没想到今晚走大运,赶上现场表演了!”
……
周瓷很喜欢听这些年轻人讨论非遗文化,下意识往他们的方向靠近,偶尔听到好笑的言论,还会扬起唇角轻轻地笑。
这时候的她,神情非常轻松,脱离了装模作样的枷锁,完全置身于喧闹之中,反而无比轻盈快活。
沈渡便安静地看着她,即便两人此时隔着一点距离,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,觉得离这个女人最近的一刻。
表演即将开始,有姗姗来迟的人匆匆挤了进来,把毫无防备的周瓷撞得趔趄,沈渡黑眸一沉,一把将东倒西歪的周瓷拽过去,不悦的目光沁着点冷凝,很淡地扫过那个莽撞的路人,直把对方看得害怕,缩着脑袋胡乱说了几句“对不起”,就推攘着同伴跑到对面的观赏区去了。
收回压迫感十足的视线,沈渡的掌心从周瓷的手臂上滑下,改成牵她的手,用上了一些力气,让周瓷不得不紧挨着他站。
沈渡高出她许多,挺阔的肩膀为她提供了有力的保护,周瓷仰起头,看着他俊得过分的侧脸,心下一软,柔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等会人会更多,”男人似乎并不领情,轻飘飘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欠揍,“你最好别走远了,矮得跟根萝卜似的,回头被淹了都捞不着你。”
周瓷:“……”
看在打铁花的份上,她忍。
棚架下的表演者们已经准备就绪,铁水烧得咕噜冒泡,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讯号,场上再无人喧哗,只有猎猎的风声卷着秋夜的凉意,击碰在每一个人火热的心头。
大家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机或相机,只为记录即将到来的精彩画面。
周瓷也跟着屏住了呼吸,因为没来由的紧张,她居然下意识地反握住沈渡的手,换来后者略显诧异的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