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人看来,沈渡是总部里最不顶用的一个,甭管他在外头多能浪,那都是男欢女爱的风月事儿,沈兆安自始至终就没给过沈渡实权,不过是在集团里挂了个虚名,摆摆样子而已。
能分给沈渡的都是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,说明沈兆安打心眼里就不放心把基业交给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儿子。
像沈渡这样的富贵公子哥儿,同他交好自然好处多多,却不必担心他能翻出多少水花来,天高皇帝远,沈渡手再长,也是管不着他们江城这边的。
然而,越是这样想,他们居然越觉得心里不踏实,方才的火药味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不安。
这群人在江城工作时间长,和沈渡的交集并不多,只听说这位爷惯会耍赖发脾气,不曾想,会是总部派来协调他们之间争执的人。
拜托!他不火上浇油就谢天谢地了!
沈渡爱笑,笑却分很多种,比如现在,他笑得就跟只摸不透的狐狸似的,眼尾翘起好看的弧度,懒洋洋地踱步进门,往主位上一坐,漆黑的眸子朝两侧各扫来一眼。
这一眼,轻飘飘的,若无实质,却把在场的人都看得头皮发紧。
奇怪,他们又不靠沈渡过日子,到底在怕啥啊!
还没想明白这股没来由的畏惧从何而来,就听一道戏谑带笑的嗓音徐徐响起:“快年底了,各位都注意点身体,别太拼了。”
的确,在沈氏这么大的集团里工作,谁敢真的躺平?
稍不留神就会被干劲十足的后浪拍死在沙滩上!
所以人人都提着心神卖力工作,辛苦忙碌了一整年,临到年底,连体检都不敢去,生怕真查出点什么耽误了心态,手里的活儿就要被别人抢了。
沈渡的一句关怀,让大家不禁戚戚然起来。
见状,沈渡笑容不减,体贴道:“这样,我做主给投资部集体放个假吧。”
“好吃好喝由我安排,都是一家人,多喝几杯就没隔夜仇了。
“吃饱喝足后,就都回家休息去,过完年大家都长大了一岁,也就没那么幼稚了。
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约在一切跟个小学生一样吵架,终归是有点不好看的。”
既然是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