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短时间内,为了不被集体放长假,那些人只会更争分夺秒地拼命工作。
沈渡挑眉:“啧,老头子挑中你,果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养气功夫做得真不错,一碗水端不平也要硬端,任何话由你说出来,好像就更有说服力呢。”
“承蒙老太爷看得起我,是我的荣幸。”秦修文面色不改,一板一眼说得认真。
这装乖卖傻的鬼样子,沈渡在周瓷身上见得多了,但显然,秦修文的道行更深。
沈渡一时又觉得好笑,向后靠了靠,手指交叠在身前,闲闲适适地开口:“让周瓷改天跟你学点话术,你说的话,比她说的顺耳多了。”
他不信就这么点破事,秦修文会处理不好,非闹到沈兆安面前,把他拉过来调和,看到他,就立马交出控场权也就算了,现在还眼也不眨地给他戴高帽,唯恐他脾气发作,甩手走人。
铁定是老头子见不得乖孙就这么闲着,想借此机会探探他的底。
很可惜,这么多年过去了,沈渡依然还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,说话荒唐,做事也荒唐,秦修文就算是当世诸葛亮,也是无济于事的。
听惯了沈渡阴阳怪气的讽刺,秦修文不接茬,看了看时间,又问:“溪心阁给您预订好了,现在就送您过去?”
沈渡来之前就让他在溪心阁订了位置,应该是有私人行程。
“行,走吧。你要是饿了,也可以跟着一起吃点。”沈渡站起来,身高上来说,他比秦修文还要高上一些,眼眸低垂时,脸上多了几分恹恹的嘲弄,“老头子这么信任你,有时候想想,还挺妒忌的呢。”
沈兆安和徐慧最信任的人是沈溯,老头子最信任的人是秦修文,整个沈家,好像就没他沈渡什么事。
不过也好,这样他还能活得舒坦一些,再不济,也不至于像当年那样,落个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的下场。
秦修文正在联系司机,沈渡最后一句说得太轻,他没听清,想要询问时,沈渡已经推门走了。
那背影峻拔而冷漠,显然心情并不美丽。
以秦修文对沈渡的了解,应付集团的工作倒不至于让沈渡心绪烦乱,否则他也不会专程过来一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