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少?”周瓷探出头来打招呼。
就见沈渡斜倚在门板上,一手抄兜,一手拎着件驼色大衣,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,微微抬高的下颌,牵动着脖颈脉络,让白皙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。
黑色西装裤裹住一双长腿,此时也没什么正经的站姿,就那样松垮垮地交叠撑在地面上,影子被灯光拉长至屋内,和他这个人一样,透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戏谑懒散。
这副稳操胜券的架势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真的是来捉奸的。
看到沈渡回来,周瓷反倒松了口气,下意识想要起身去迎接,后背一经拉扯,疼得她嘶了一声,又没什么力气地跌了回去,然后就陷在沙发里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只好手脚并用地一顿挣扎,才堪堪抓着扶手爬了起来。
这特别的欢迎仪式令场面略显尴尬。
……算了。
周瓷干巴巴地解释道:“不要意思,伤了后背。”
见状,沈渡含笑的眉眼一沉,很是鄙夷地瞪了她一眼。
这才几天没见?就被人欺负成这样?站都站不起来了?
出息!
目光在周瓷因疼痛而倏然抿直的唇线上掠过,沈渡一边朝她走去,一边慢吞吞地吐出一记嘲弄:“该。”
周瓷:“……”她又哪里招惹他了?
沈溯在一旁听不下去了,脸上温和的笑意稍淡了些:“阿渡,她是你妻子。”
哪有当丈夫的,在妻子受伤的时候还这么冷嘲热讽的。如果沈渡一直都是这个态度,也难怪周瓷在沈家总是低眉顺眼的,见人说话都要藏着谨慎的心思。
“原来你还知道她是我妻子啊。”
听见男人隐含训斥的话语,沈渡前行的脚步一滞,天生带笑的眼尾向上轻然挑起,有细碎的光影从他的眸底掠过,映得瞳仁幽深难辨。
他朝面容严肃的沈溯睨来一眼,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忽然慢条斯理开口道:“沈溯,你要点脸吧,一把年纪不找老婆,就知道惦记别人家的,这么厚颜无耻的行为,同是姓沈的,说出去我都替你丢脸呢。”
沈渡的语气谈不上多讥诮,但偏是这样苦口婆心一般的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