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伤到骨头,算你命大。”即便知道周瓷没事,沈渡也还是有些生气,像是不解恨,忽地屈指敲她额头。
“咚。”
挺重的一下,那力道是半点不带收敛的,差点没把周瓷给震麻了。
顷刻间,心里跟弹幕似的飘过一句吐槽:好好好,我命大,但你更像有那什么大病!
想知道她的伤情到底如何,就不能直接开口问吗!非得用这么变态的方式去验证,多闲哪!
然而,周瓷猜得没错,沈渡的确又闲下来了。
毕竟把江城的大项目通通丢给了连夜被召回国的三个室友,一个大饼圈出了苦命的打工人,而坐享其成的资本家,现在甚至连工作电话都懒得接。
床头柜上的手机响到了第五遍,忙着调整宣传片配乐的周瓷终于忍不下去了,从电脑前抬起头:“二少,你的电话。”
“哦。”看都没看一眼是谁的来电,沈渡直接把电话按掉再关了机。
他在床上慢悠悠地翻了个身,朝着周瓷的方向侧躺着,支起下颌问她:“吵到你了?”
可能是刚才小睡了一阵,他的嗓音听上去低沉又沙哑,但精神明显好得很,俊美的脸上笑意盎然,衬得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秾艳惑人。
所幸周瓷对他的美貌已经有所免疫,只多看了两眼,就拿起一只耳机戴上,准备检查配乐效果。
“周瓷。”
“嗯?”后半段的音乐不够契合,周瓷按下暂停键,把鼠标往回拉,打算重新截取音乐素材。
沈渡问:“听没听过一句话,叫‘小别胜新婚’?”
出个差回来,这女人是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啊。
床上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,契合着话里耐人寻味的暗示,有一下没一下地从周瓷身上扫过,逼得周瓷不得不重新抬起头来。
她面无表情提醒:“二少,我是病人。”
清凌凌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气恼,她背着光,因为保持着躬身的姿势,宽大的病号服便贴着脊骨,在有些黯淡的光线里弯曲成近乎脆弱的弧度。
偏是这个脆弱的人,能在诡谲翻涌的沈家混得如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