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姐,我这到底是怎么啦?”秦淮茹摸着发红的脸蛋说道,“我感觉头有点晕,但又不发烧,身上也有点酸痛,是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?”
“我给你看看!”陈大夫先摸了摸秦淮茹的额头,确认秦淮茹不发烧。
随后陈大夫把脖子上的听诊器取下来戴上,右手拿着另一头伸进山谷里面。
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阵,经验丰富的陈大夫给秦淮茹确诊了,没大毛病,开点药,再打一针屁股针缓解症状。
输液这种“先进”的治疗手段,甭说是在轧钢厂的医务室,就是现在的大医院也不常见。
陈大夫开了药,自己去取药,同时拿来注射器,准备好后又拿来棉签沾上消毒药水。
秦淮茹熟练的解开裤腰带,她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,忽然听到帘子外面有一道幼稚的童声在喊:好棒!
“谁在里面?”秦淮茹停下动作。
轧钢厂的医务室虽然不是什么热闹场所,但一万多号人有个小毛病都在这儿来瞧,打针这种事情让哪个不开眼的毛头小子撞到了就不好了。
“没事,一小伙子和一孩子!”陈大夫说道,“在你来之前被保卫科的人送来的,小伙子长的挺不错的,不知道怎么就晕倒在厂门口,刚才检查了一下,小伙子是饿的。”
“哎,这日子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”秦淮茹叹了口气,表情愁苦。
她想起了她家的日子,不禁对里面那个晕倒的小伙子生出同情心。
就在她们一帘之隔,穿越而来的郝邦躺在一张单人床上,身上盖着被子。
床边,一个约莫七八岁的、面黄肌瘦的、上下衣裳都破破烂烂的男孩紧张的盯着床上的郝邦。
男孩双手抓着被子,嘴里时不时的呼喊两句“郝邦”。
郝邦做了一个梦,在梦中他来到一个小镇,一个空无一人的、带着外国元素的小镇。
他在小镇上找到了一座教堂,教堂外的广场上站着一位年轻的长得十分秀美,但没有任何表情的姑娘,这位姑娘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的羽毛笔
“卧槽,痛痛痛,头好痛”
郝邦醒了过来,潮水般的记忆挤进他的脑海,让他的头变成了一个正在被敲打的木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