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为何那样说?”魏皇问道。
凌宁咬了一口鸡肉,吃得满嘴流油,说道:“太子说阿娘的坏话,我就抓他的衣领,他说我不敢锤他,我便动手了。”
说到这儿,凌宁突然神情低落,低声问道:
“父皇,我想阿娘了…阿娘去世好些年了,十根手指头都不够数了,我好想她,我怕忘记阿娘的样子。父皇,你想她吗?”
魏皇一怔,脑海中浮现一个秀丽温婉的女子。
虽然他后宫有很多佳丽,但那个女子给他不一样的感觉,就像春天的那缕春风,纵使过去了十年,脑海中还有她的音容样貌。
想到这儿,魏皇心中的怒气又消了一半,但还是严肃道:“太子不仅是你的兄长,还是大魏储君,记住了,不能对他动手。”
凌宁装傻充愣道:“父皇,我就是轻轻几拳,没想伤他啊,那几拳打在阿黑身上,它都没事的。”
阿黑是凌宁的宠物。
一只养在豹房里面的可爱黑熊。
以前阿黑喜欢吃肉,咬死不少人,后来被凌宁追着锤了几次后,就爱上了吃素,比狗还乖巧。
魏皇瞥着凌宁砂锅大的拳头,轻叹一声。
你拿太子和黑熊相提并论,那朕算什么?
这个憨憨啊,打他如同挠痒痒,骂他又听不懂,这可让魏皇挠头了,不知如何惩治。
但这次情况恶劣,太子乃是储君,殴打储君必须重罚,不然的话,无法服众,也破坏了尊卑和纲常,只是如何惩罚呢?
一时间,魏皇也头痛。
凌宁将魏皇的表情看在眼中,知道这个便宜父皇要惩治自己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惩罚。
而对凌宁而言,这却是一个天赐良机,一个让他离开皇宫、离开京都这座牢笼,出去逍遥的天赐良机。
凌宁的母亲是医女出身,家世普通,所以没有娘舅做依靠。要不是他从小拳头硬、皮厚,估计都活不到现在。
如今又打了太子,与其留在京都,每日提防暗箭来袭,还不如外出就藩,做个逍遥藩王。
于是乎,凌宁低下头,憨厚道:
“父皇,我是不是做错了?父皇说过,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,我愿意受罚,要杀要剐都行。但砍头后,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