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现实是——三舅不会回来了。
几只黄鼠狼扒在窗台往里望,影子被月光拓印在窗帘上,扭曲得令人作呕。
我终于冷静下来。
逃避恐惧没有用,得开门出去。
一是不确定我睡着后,我妈有没有离家,要确认她的安全。
二是三舅被这些畜生害死,就算是同归于尽,我也得让它们付出代价。
三是如果这一切时因我而起,那正好,我死了也算把灾厄带走。
真喜欢这种怎么算都是我赚了的事情。
房间里能用来当武器的,只有衣服羽毛球拍。
我翻出厚衣服、围巾和过冬的帽子,全副武装后,冲外面的黄鼠狼吼。
“别装模作样了!要索命还是怎么样,都冲我来!”
外面沉默了一瞬,立马热闹起来。
黄鼠狼们不装了,各类怪异声线尖酸地笑着,吵极了。
“哟!这新娘这么泼辣呢!”
“新郎今晚可有的爽了!”
我震惊于山野精怪说话,竟和网上某些恶臭生物一样。
但猛地反应过来,它们是利用我的脑子直译,只能恼火将耳朵塞严实。
窗帘上影子没变,意味着物理隔绝有用,它们影响不到我。
索性赌一把!
找出墨镜和头巾,将头巾裹在墨镜外面,剪出眼睛需要的洞,让视野不受阻挡。
这样即使开灯后视野灰暗,但也能看清事物轮廓。
外面的黄鼠狼此时像是陷入某种狂欢,好在我只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,精神上至少不受影响了。
黄鼠狼是夜视动物,强光会损伤它们的视力,需要拿捏好开灯时间。
我原打算将门打开门缝,看准时机关门,夹住一只当诱饵。
不想一开门,外门猛地一股大力推来,直接将躲在门后的我撞了个眼冒金星。
我还没想明白黄鼠狼的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大!
就见一个佝偻着背,两腮凹陷,尖嘴鼠眼的男人站在我面前。
门口还站着四五个佝偻,模样怪异的男女,在往里面张望,张嘴说着什么,好在听觉干预影响不到我。
只是视觉物理防护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