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她没去问过吗?
可晏铮根本不见她,让她连吃了好几个闭门羹。
哪怕是在官衙外好不容易拦下他,他都把她当空气一般,径直走了。
就是因为这样,她万般无奈才只能来求她……
楚若颜摊开手道:“既然如此,那长乐也没有法子了,荣二姑娘,你请回吧。”
语毕要进屋,荣素被铺天盖地的绝望击溃,失声痛哭:“我知道,他是在怪我,怪我不该泄露他的行程,害得他险些丧了命……可我怎么知道他是假装的啊?我不知道,我是不想他一错再错,才会告诉父亲,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女子悲痛的哭声,唤停了楚若颜的脚步。
她回过头,静静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子:“荣二姑娘,他从未怪过你。”
“可他不肯见我,他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!”
“那是为了避嫌。”楚若颜淡声说道,“无论你信不信,晏铮都从没怪过你,只是你自己,过不了你自己那关。”
荣素泪眼婆娑地抬起头,只见她那双眼睛澄明如水,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。
“你只是在后悔,后悔自己出卖了他,所以宁肯为奴为婢,也想弥补你的那一份愧疚。可事实是,他不需要你的弥补。”
楚若颜淡淡说道,看着女子眼里又重新升起的希冀,眉头微蹙,直接下了猛药,“只不过是你,从没信过他罢了。”
荣素浑身剧震,眼底的恐惧顷刻间吞没一切。
是啊,她不信他!
她若是信,就该知道他绝不会投靠安盛,而不是被表象迷乱了眼睛。
她若是信,就不该怀疑他出卖他,甚至最后还险些害死了他!
就凭这一点,她就永永远远,也比不过眼前人……
半柱香后,周嬷嬷进来道:“荣二姑娘走了。”
楚若颜点点头,周嬷嬷有些担心:“她走的时候,神情恍惚,会不会刺激受大了?姑娘,老奴是担心,她毕竟曾和晏首辅拜过堂,就算是假的,可要是这个当口上出事,外面会怎么传您?”
楚若颜明白她的顾虑。
虽然朝廷对外声称的是,为了打尽曹驸马一党设的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