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她像极了一个为儿子筹谋的好母亲。
可萧洹心知肚明,这位王妃是想拿林知意来要挟他,又或者缓和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。
说到底,还是为了徐家。
他笑了出声,笑意不达眼底,冷嘲道:“纳她?王妃说什么胡话?你去外头问问,哥哥护着妹妹是不是天经地义。”
“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。”燕王妃微微蹙眉,提醒道,“你与自家义妹私通一事若是捅了出去,且别说陛下保不住你,就连王爷也要对你用家法!”
萧洹站起身,烛火映照在他幽深的瞳孔里,他一字一句道:“我来教教王妃吧,给人定罪前得先有证据。倒是王妃这两日做的事就留了不少证据。”
“什么?”燕王妃心神微乱。
萧洹走出偏厅,站于廊下,声音不轻不重:“这几日见过素云来慈安堂的,现在便站出来签字画押,赏银一百两。若还要本世子派人扣押审讯,到时候丢了命也别喊冤。”
“萧洹!你敢?!”燕王妃猛地冲出来,面如菜色,仪态尽失。
她此时已猜到萧洹想要做什么。
这是要将对她不利的证词,送到燕王手里!
“看来王妃对我了解甚少,我有何不敢的。”萧洹目光清冷。
下人们都聚集到庭院来,他们面面相觑,心里还有点犹豫。
可紧接着院内就涌入了大批侍卫,好些人手持着火把,将庭院照亮。
有好些人急忙站出来,纷纷喊着自己这两日曾见过素云,愿意作证。
“你……你这逆子,你们……这不忠不义的奴才……”燕王妃捂着胸口,但很快镇定下来,“一个太医之女,王爷岂会为她与我伤了夫妻情分。”
她哼了一声,呼吸逐渐平缓,转身走进屋子,随便萧洹脑瘫坑。
会写字的下人亲写证词,不会写的则是签字画押。
常衡也觉得燕王妃说的有道理,低声道:“世子,就算证词送到王爷那儿也没多大用处吧?”
燕王的确是重情重义,可他当年还是一个小将军之时,王妃并没嫌弃他身份低微,下嫁于他,徐家对其也有扶持之恩,燕王是不会与王妃为难的。
萧洹看了看夜色,慢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