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听晚愣神一瞬。
沈墨离一直冷漠疏离,当初她爱他入骨。
委屈求全给他煲汤做菜,打理家务,只求他的一点温情,他却吝啬多说一句。
没想到如今她死心了,却得到了。
可是
谢听晚挺直脊背,缓缓跪下,她声音不卑不亢,恭敬朝着沈墨离行大礼:“谢听晚给侯爷请安,谢侯爷心意,我不冷。”
主持言明,她若不痛改前非,那广林寺,还会将她再收回去!
沈墨离微微蹙眉,见不得谢听晚这么卑微的样子,上前把她拉起。
手中胳膊好似只有骨头,那张脸也消瘦地厉害。
她的眼睛毫无波澜,好似他并非侯爷,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沈墨离心中一紧,眉头紧蹙。
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谢听晚,但也算不上厌恶。
但二人婚事是御赐。
成婚后,她一直缠着他,亲手为他洗手作羹汤,才得了他几眼青睐。
偶有生气,他只沉了脸,她便巴巴地贴上来。
现如今这番死气沉沉的模样,让他心中怒气莫名爬起。
沈墨离垂眸,瞧见那藏于这单薄衣衫下的腿发抖得厉害,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使她抬头:“装什么,穿这么少就是为了让本侯心疼你?腿在抖什么?莫不是在心虚?”
谢听晚眸子一颤。
还未说话,又听他恼怒道:“别让本侯知道,你还有危害叙儿之心!收起来你那恶心的心思!”
谢听晚听了只觉可笑,心下抽疼的厉害。
无论她做什么,说什么,在他面前,都是她存了陷害白清叙的心思!
她试图抽出下巴,淡淡说道:“侯爷既然如此厌恶听晚,不如写下和离书,听晚愿与侯爷和离!”
谁料,沈墨离脸色更难看,捏着谢听晚下巴的手愈发大力。
“和离的代价你承受不起!”
“且不说尚书府,侯府之中,你还未与叙儿道歉,妄想先前的事情就此作罢?”
“简直痴人说梦!”
沈墨离猛地甩开她的脸,稍稍侧过头去,遮掩心中慌张。
先前他并非没听谢听晚提过和离,可不知为何,这次莫名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