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轻轻的离开了弟弟的卧室,返身回到光线昏暗的客厅,男人已经在大口大口的灌酒。
安然将刚才遗落在门口的水果和蔬菜带回厨房,迅速的切好了一个果盘,做了一份可口的晚餐,送到了弟弟的卧室。
再次返回厨房后,安然突然就那么静静站在厨房里,从厨房的窗子望向逐渐昏暗的天际。
她那双本如暖阳般明亮的眼眸,此刻却空洞无神,仿佛被抽走了灵魂,她似是在思索着什么,又似只是在发呆。
站了许久许久后,她突然蹲了下来双手狠狠握着着刚刚被玻璃伤到的两个脚踝,本就鲜血淋漓的地方被她一抓,变得更加血肉模糊,一些细小的玻璃碴也深深地嵌在了伤口里……
安然像是感受不到一点儿疼痛,面上没有一丝表情,看着血越流越多,她竟意外的笑了起来……
她似乎领悟到了什么,于是拿起清扫工具,重新来到了客厅。
仿若无人的打扫着客厅的一地狼藉,酒瓶在地板上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,引来了沙发上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愤怒的目光。
然而她依旧专注的清扫着地面上的狼藉,没有施舍给男人一个眼神。
愤怒的安盛泽瞪视着安然,安然那张姣好的酷似她妈妈的面容,让男人回想起那个亲手拉他升入天堂,又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女人。
他的内心被愤恨和狂怒充斥,“婊子!你们都是婊子!大的是,生出来的小的也是!你们全都该去死!一早就去外面鬼混,你还回来做什么?”
他愤怒地朝安然扔来一个酒瓶,这次安然轻松的避开了。
她笑的妖冶灿烂:“活着自然是为了恶心你啊,爸爸。让你永远活在地狱里,我们就一起活在地狱里吧爸爸,永不超生! ”
男人的愤怒此刻已到达了极点,他突然从桌上抓起一个玻璃烟灰缸,向安然冲去。
怒吼道:“你tm个野种,敢这么跟老子说话!当初就不该让你来到这世上。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,让你去找你那婊子妈团聚去!”
就在烟灰缸即将落在安然头上的一瞬间,安然快速反应,抡起手中的扫把棍直击男人握着烟灰缸的那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