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校怎么也回不去了?”李延芯皱眉,她要是不管着,怕是这丫头早就捅破天了。
当初同意让心悦去省城念书,还是大儿子求的情,还再三保证一定会对这只皮猴子严加管教,她才同意的。
去年刚去的那会儿,规矩了半学期。没想到这混熟了之后,她就开始各种作妖了。
“我们去学校,看门的大爷不让小姐进,校门口张贴了告示,小姐和几个被抓的学生都被开除了。
小姐怕大少爷找她算账,带着我连夜跑了回来。”
杨培安不太明白心悦的想法,问,“好端端的,你跟着闹什么事?”
李延芯看了丈夫一眼,总算问了句有用的。不过,知女莫若母,恐怕自家女儿不是跟着闹事的,而是带头闹事的。不然,怎么会被开除呢?
平常总说,天塌下来有爹和哥哥们给她顶着。这下好了,真给捅了个大篓子!他还能去补天不成?看把他给能的!
“爹,是呀,好端端的我也不会去罢课游行嘛。是政府不作为,挪用教育经费。我们老师经常被克扣工资,我们的校舍破败也没有经费修建。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正常教学和发展。”说到这些,杨心悦便滔滔不绝,完全不管自家娘亲那要吃人的目光。
“哎呦,悦悦呀,你怎么去干那些事啊?你去读书家里不是捐了不少钱吗?怎么还缺钱啊?”老太太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去游行,但是罢课不读书,确实不该。
心悦求助地看向自家亲爹,杨培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须,这时候心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,不过,给个台阶下还是可以的,于是说:“对,没钱可以问家里要,怎么跑去闹事了?”
李延芯无奈摇头,看来对他爹亲自管教孩子这件事就不该寄任何希望。
“爹,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,那是政府该承担的责任!谁是督军我管不着,可他既然管着这方土地,就该做点实事。他们打仗,害苦的可是老百姓!”
心悦觉得政府心里应该装着老百姓,而她,该发声的时候就得发声。
“够了!”李延芯打断心悦的话。这些年,打仗打得他们生意难做,谁不想过点安稳日子?可是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