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长时间了,他还没有跟心悦写过信吗?那他怎么给自己写信了?
“他,没跟你写信?”彦珍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我三哥写信文绉绉的,我不爱看。我们都是通过电报联系。”
“哦。知道了。”彦珍若有所思。
收到来自上海大同大学的信,姜彦珍非常疑惑。她确认自己没有亲人朋友在那里求学,好友的哥哥倒是有一个在那儿。
她好奇地拆开信件,竟然正是心悦三哥杨荣礼的来信。他的信上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将他新作的诗词寄来请她品鉴,还说什么请她指正。他的文学造诣远远在自己之上,哪里还需要她指正?
看着他苍劲有力的字,彦珍不禁对那个远在上海的人心生好感。
“彦珍,我跟你说。我三哥这个人,只会读书,不会追女孩子。你要是喜欢他,真的得主动一点。上海那么多摩登女孩儿,你就不担心我三哥被别人抢走吗?”
姜彦珍却没有细听心悦的话,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。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写信。便没有回信。接连收到了几封都是与她分享诗文和学校趣事的信之后,彦珍越发觉得杨荣礼的思想深邃,见识广博。
她试着回信,与他探讨自己在文学创作方面的困惑。得到了杨荣礼热情的回应。于是两人的通信也愈加频繁起来。
当然,心悦对此一无所知。
她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彦珍拐到自家当嫂子,他哥已经跟彦珍好上了。
这边杨荣礼到了上海以后,很快与唐仲坤上海的上级取得了联系。等他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和事情的进展,他发现自己真的选对了。
人不能没有信仰,而信仰的力量又是无穷的。
又是一个休息日。
杨荣礼来到接头地点。他换掉了学生装,穿上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灰色布衫,戴着礼帽。手里拿着一本《资治通鉴》,等待有人来找他。
“谨衡老弟,你怎么在这里?”
杨荣礼抬头看去,竟然是自己的发小,何蕴泽的二哥,何近贤!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本书,《楚辞新论》。
两人对了下眼神,确认对方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“近贤兄何时到的上海?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