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翘楚和吴铁柱的感情经历更让人心疼,一对有情人被活生生拆散,甚至连见面都成了奢望。
“如果顺利的话,吴铁柱此刻已经从前线撤退到部队驻扎地了,余翘楚来找他的事,胡江南肯定会告诉他的。”
陈启澜看了看手腕的表,惋惜摇了摇头。
“步行下山至少需要五个小时,而距离飞机起飞,也不过就四个多小时,就算吴铁柱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来,怕是也来不及了!”
听罢,秦舒窈没有再说什么,蹲在地上和余翘楚一起,将最后几具烈士遗体清理完毕,带着最崇高的敬意鞠了三个躬。
余翘楚神色平静,从头到尾没有提过“吴铁柱”这个名字,可秦舒窈还是看到余翘楚一次次望向医院门口的眼神。
每有车子开进来,甚至有穿军装的人走进医院,余翘楚都会望过去,一次次期盼,一次次失望。
等她们接到准备上车奔赴机场的通知时,余翘楚眼底最后的光熄灭了。
然而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,都无法宽慰一个女孩心底的难过与失望。
“窈窈,你过来!”
在出发前十分钟,陈启澜拉着秦舒窈上了吉普车的后座。
“这个给你!”
他将几个存折塞进秦舒窈怀里。
秦舒窈随意打开一个存折,只见存折开户人一栏赫然写着“陈钊”这个名字。
“这……”
再看看存折金额,秦舒窈大吃一惊。
这恐怕是陈钊多年的津贴工资了!
他显然没有动过存折里的钱,日积月累十余年,绝对是一笔极其巨大的数额。
“他让我交给你的!”
陈启澜提及父亲时,眼神微微有些复杂。
从前他以为陈钊高高在上坚不可摧,他从没想过陈钊会死!
直到这一次洪梅生遇险,一想到陈钊差点乘坐那辆车遭遇伏击,一想到陈钊差点被炸成碎片,陈启澜的心一阵阵绞痛。
昨晚陈钊将这些存折交给他,让他转交给秦舒窈时,他在昏暗灯光下,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父亲。
陈钊老了,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威严勇猛的军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