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亦绵提裙跨过门槛,便先声夺人,清凉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,神色也略显慌张。
“亦绵问夫人淑安。这不是赶巧了吗,亦绵正有事要与夫人说呢,夫人便差人来了。今儿个亦绵离席回惜澜…”
“你的事暂且不提,我倒是有重要事同你说。”姜夫人不想与他扯别的事,不耐烦的打断。
姜亦绵被打断也不恼,只连忙伏跪在地,继续说:“夫人,以绵惜澜阁遭了窃贼,被劫掠打杂一番,此事事关重大,亦绵恳请夫人彻查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姜夫人噌地站起来,语气急迫。
“今日以绵席散后回到惜澜阁,走近却发现院中一片狼藉,房间内亦是,夫人所赠钗环收首饰名贵药材均不翼而飞,想来是有歹人趁大宴之时,潜入府中行窃!当时宝瑜妹妹也在场,一众丫鬟都是见证,可不是亦绵胡诌。”
侧头瞅了一眼姜宝瑜,弯了弯唇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,缓缓道:“宝瑜妹妹,你说是不是?”
姜宝瑜噌地站起来,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她,神情愤怒,“你撒谎!明明就是…”姜宝瑜还未说完,姜夫人就打断了她。
“宝瑜!”
“娘!”姜宝瑜跺脚,“明明你知道的!”
“坐下!”姜夫人厉声道。
姜宝瑜乖乖坐下,母亲从不凶自己,这次居然以为姜亦绵这个外人凶自己,心中不免愤懑。
“此时我已经知道了,二房,三房并未来禀,前天姐儿哥儿院子都无失窃,只有你院子,可有想想自己的原因?”
“亦绵初来乍到,今日近日又得夫人指婚国公,赠予不少珠钗补药。下人嘴巴不严,传了出去引人起了歹念,才生此祸事。”
又盈盈一拜,“请夫人责罚。”
姜夫人暗道真是好心机啊!先是先声夺人把宝瑜打砸她院落打泄愤之事偷天换日成入室盗窃,而后以替嫁国公之事挟制,又以下人嘴巴不严暗讽她治下不严管理不到位,偏偏他还无从辩驳。
只怕有心人听去,跑到老太太面前提起。
若是宝瑜将真话说出来,虽有被她掌掴的前因,但当时只有宝瑜,宝源二人,其他人都被宝瑜支开,没有人证,只能随她狡辩,但是宝瑜打砸她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