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献宝一样的,双手捧到他面前,声音清脆悦耳,“这是亦绵亲手绣的,里头装着的安神香丸,也是亦绵自己制的。观表兄眼底乌青,定然少觉。平日睡眠不太好,希望这个能对表兄有一点作用。”
徐珩没有接。
女儿家亲手绣的香囊,代表什么他不是不知道。
“谢礼是什么都可以,这香囊,表妹确定要赠与我?”他嗓音沉沉,徐徐开口,带着秋日里凛冽的风。
姜亦绵脸色更红了,连带着眼角都染上酡红。
“嗯。”她把头埋的低低的,轻轻的回应,如同羽毛划过心脏,让人痒痒的。
徐珩从宽大的袖里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,接过香囊,药香夹杂着一丝墨香萦绕鼻尖,是他喜欢的味道。
她很懂他,细心又妥贴。
仿佛下定某种决心,他看她神色不再干净,眼底狂涌的黑,困着一头野兽,他不想再压抑。
“我很喜欢,多谢表妹。”徐珩道。
姜亦绵也不抬头,只低低的用只能自己听得到音量说:“那亦绵不打扰表兄处理公务,先告退了。”
说罢转身就走,踏着小碎步走得极快,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晃,青丝及腰,随风飘动。
马车行至姜府,姜亦绵深吸一口气,神色又恢复以往的温柔模样,眼底却冰寒如霜。
带上她的面具,这姜府她要搅个天翻地覆!
往日对这些姐妹没什么戒心,上了这么大一当,也是成长了不少。
她向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,回家第一日,径直去了老太太院子。